“爸！”王言君顿时急了。
“闭嘴，老夫现在还没有认你！”王春秋瞪了王言君一眼。
众人当即明白过来，王春秋果然不会这么简单原谅柳清寒。
这句话就像是一个炸弹，若是柳清寒回答不好，今天此事恐怕就不是喜事了。
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柳清寒的身上。
“不会。因为您不是我父亲。”柳清寒平静说道，“今天，我把他的秘密当做谈判的筹码，是因为我想让我丈夫不这么为难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，是老夫在刁难他了？”王春秋冷哼道。
“刁难与否，您应该心里清楚。”柳清寒没有否认，而是将问题抛回去了。
“放肆！”王春秋怒目圆瞪，冷然开口道，“这就是你今天认错的态度？！”
局面随着王春秋的怒喝，陡然紧张起来。
秦龙的脸色也有些难看，这柳清寒竟然敢如此反问，这可不是要来认错的样子啊！
“我本就没有错，错的是我的父亲和我的叔叔。”柳清寒淡然开口，“我又为什么要来认错？”
柳清寒的话语，让王言君都为之一愣。
众人也是替三人的关系捏了一把冷汗。
这好像是要谈崩的节奏啊。
王言君连忙开口解释：“爸，清寒他原来不是这样子的，是因为最近柳家的事情折腾她，她没休息好......”
“你不用说了！”王春秋冷然开口，打断道。
“老夫问你。”王春秋的目光再次落在柳清寒的脸上，一股入道境的威压瞬息而去，“既然你没有错，今日，为何要来！”
柳清寒深吸一口气，回答：“我说过，我今天来是因为我丈夫。我跟他风雨同舟二十年，早已一条心，他今日若想要您认他，我自然也会跟他过来，这与我的对错和态度无关。”
柳清寒的回答，不卑不亢。
“很好，真的很好。”王春秋坐在病床上，声音冷冷地开口道。
王言君见状，脸色苍白说道：“爸，您不要生气，清寒她不是这个意思，她.......”
“好了，不必说了。”王春秋抬起头来，“你这个媳妇，我王春秋认了！”
“爸，您......”王言君刚想要解释，却是陡然一愣。
众人听到这话，也是随即呆住。
“虎子，你的意思是？”秦龙皱眉问道。
“老夫今天要问的，不是你们的对错！”王春秋淡淡开口，“倘若你们今天跪在老夫面前认错，老夫反而要考虑考虑，这个儿媳妇的身份！但她的回答，令老夫很满意！”
王春秋说到最后，脸上竟是浮现起一丝笑容。
他故意折腾王言君和柳清寒两人，为的就是要看清楚柳清寒的个性和想法。
如若跟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一样，不管对错，直接认罪，他或许还会动手将这对夫妻打出去。
但柳清寒却是给了他想要的答案。
这儿子和儿媳妇，他认了！
“爸，您肯认我了？”王言君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。
“算是吧！你这不孝子还有待观察。”王春秋的目光一扫，再次看向柳清寒：“倒是你！你跟你父亲不一样，他既然已经死了，老夫自然也不会那么过分，怪罪于你。”
“从今往后，老夫与你们柳家的恩怨一笔勾销！但，老夫有两个要求！”
王言君当即开口：“爸，您请说。”
“一，佳莹就在隔壁，你们等会儿去看看她，她从小就没有你们的陪伴，我希望你们今后可以弥补她一些。”
王言君和柳清寒两人听到这话，眼中露出一抹愧疚之色。
的确，两人因为柳洪山的关系，所以才将王佳莹丢在临安城。
父母这个身份，他们一直都是不称职的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柳清寒开口。
她作为王佳莹的母亲，怎么可能不心疼自己的女儿。
她甚至有时候会偷偷跑去临安城，远远地望上一眼，托别人给王佳莹买吃的，想要弥补一些。
但她在王佳莹的生命中却总是缺席的。
当然，王言君也是。
“二，老夫希望等这里事情结束之后，去看看你们过世的妈。”王春秋深吸一口气，眼眶有些泛红，“这么多年了，老夫始终是愧对她。”
此话，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动容。
楚阳和斜月道人虽然不太了解王春秋的过去，但他们多多少少听过王春秋的往事。
王春秋，也是个可怜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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