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挂了电话。
他沉默地看着莫辰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
刚才凌初雪说的一切，跟莫辰说的几乎一模一样，就连王春秋和秦龙两人出手他都知道。
“怎么样？你觉得此人该不该杀？！”莫辰低沉问道。
夜风吹拂着凌天苍老的脸，他握紧双拳，叹息道：“的确该杀！”
要不是莫辰告诉他这一切，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林大宝做出了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！
而他之前竟然还对莫辰动手，这一点让凌天有些惭愧。
人家为了自己的女儿不惜遥远追杀这林大宝，自己却是弄不清楚事情真相。
要是莫尊者的实力再弱些，凌天甚至可能会做出极为过分的事情。
“尊者，老夫替之前的行为，向你道歉。”凌天微微欠身。
他不是蛮横无理之人，既然莫辰替他女儿凌初雪出头，那么他对莫辰道歉，也没什么。
“很好，看来你也不是不明事理。”莫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，这凌天是他的外公，莫辰若是想要动真格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莫辰一挥手之间，火焰迸发而出，将那林大宝的身躯烧成了飞灰。
夜风吹过，但却是带着一丝火焰的温暖。
凌天凝视着那夜空下的黑衣身影，声音沙哑道：“老夫有个疑问，不知尊者可否解惑？”
“哦？”莫辰眉毛一挑。
“老夫与我女儿已经有数十年未曾往来，就算是平常只是电话联系，不知尊者是如何得知凌初雪就是我凌天的女儿的？”
凌天细细想来，还是觉得事情有点奇怪。
莫辰看了他一眼，低沉道：“我姓莫，莫无问的莫。”
“你是莫无问的什么人？”凌天的眼神忽地犀利起来。
“什么人？你觉得我是他什么人？”莫辰淡淡一笑。
凌天一怔，他自信地看了一眼莫辰，但脑海中却满是疑惑。
此人京城莫家的强者？
不可能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此人就表明了身份，应该不会欺骗他才对。
难道是莫无问某个远方表亲？
“既然你姓莫，保护莫无问一家，自然有理由，老夫不问。”凌天深吸一口气，他放弃了猜测。
只要知道这个莫尊者没有坏心，这就够了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“哦？是么？”莫辰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，他原本已经打算告诉凌天自己的身份，但既然凌天不追问下去，他也自然不会去说。
“今天的事情，我会给尊者一个交代，并且会替我女儿送尊者一份谢礼。”凌天微微欠身，他觉得莫辰值得他如此敬重。
“谢礼？不必。”莫辰的目光扫过凌天白色的衣袍，最后落在他的胸口处，“我若猜的不错，你胸口曾经受过重伤，导致你的修为只能发挥一半，对么？”
凌天一愣，眼中出现了一抹精芒！
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，就连凌天的亲信高宗都没有告诉。
“你怎么知道！”凌天冷声问道。
“我不仅知道，我还知道你保林大宝，就是因为跟他做了约定，他有办法修复你身上的伤势！我说的可对？”莫辰轻笑一声，缓缓说道。
凌天忽地沉默了数秒，他细细盯着莫辰看去，眼底闪烁着复杂之色。
他纵横江湖这么多年，看过无数的人，有奸诈的，有聪明的，有愚蠢的，有老谋深算的，但遇到像莫辰这样令他看不透的，还是第一此。
“你说出此话，意义为何？！”凌天眯着双眼，看向莫辰。
“为何？！”莫辰大笑一声，“为的就是要告诉你，林大宝能做到的事情，我一样也能做到！”
“而且，我会比他做的更好！”
凌天忽地愣了，他声音沙哑道：“你的意思是......你能助我修复身上的伤势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莫辰的目光落在凌天身上。
“你要什么？”凌天反问。
“一个人情。一个凌家的......人情！”莫辰的回答。
“人情么？”凌天沉思数秒，眼底深处闪过无数想法，但还是开口道，“可以！我凌天这辈子没有欠任何人情，今天欠你一个，只要你能让我重回巅峰，一个人情又算得了什么 ！”
凌天身上的气势一震，他的眼中露出强烈的锋芒之色。
他当年被莫家的强者打伤，并且承诺下屈辱的约定，倘若他能重回巅峰，必然能突破入道。
届时，就算是莫家强者再次降临，凭借临安城的优势，他也能应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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