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睡到自然醒,竟然没丫鬟婆子侍候,
知遥疑惑起身,收拾好去院子唤了个路过小斯,
才知道全府上下为她张罗明日进宫事宜
清河清溪俩个丫鬟一大清早就被洛夫人叫去敲打训话,
又是吩咐嫁妆,又是嘱宫里如何打点关系,
倒是她这个准皇后,没人管。
不由摇摇头迈入屋内,福了福身到:
“母亲何必如此惊慌,知遥学了五年,也不是白学的,清河清溪也知轻重,母亲不必如此惊慌。”
洛夫人看着自己国色天香出落的越发动人的女儿,
“我便是啰嗦又能啰嗦几句,一入宫门深似海,
原本以为还能把你留到正月,在家里再过个年。没成想,”说着便哽咽了。
知遥看着,心里一酸,
道:“父亲是丞相大人,母亲和祖母又都有诰命在身,
我去了宫里便是皇后,如此也没人敢欺负我,都是知遥欺负别人的份,
到时候想母亲了,便时时宣母亲进宫便是。”
洛夫人听后笑到:
“你呀,小时候最是调皮捣蛋,谁敢欺负你,可偏偏近几年越发文气,我能不担心吗”
知遥笑笑,五年来,萧相请不少有才人士教授自己,
什么琴棋书画都是最基础的,茶道衣品,用毒制药,武艺防身,神情仪态等等都没落下,
偏偏这些好像刻到知遥骨子里似的,学的极快,有时不用师傅教,自己就莫名其妙会了。
因此别说是进宫,就是把知遥送到虎狼窝里,都可能全身而退。
偏偏武功暗器又是萧相明令禁止人前使用,只能紧要关头自保,切不可示众与人。
萧府上下一片喜庆,知遥看着府内为自己忙碌的人来来回回,
却不知为何,内心平静如水,无一丝欢愉。
突然想到,昨日路南走时拿出一个玉佩说:
“明日巳时,陆某在潇阁等姑娘,事关姑娘终身。”
便出声询问清溪,什么时辰了。
“已过巳时三刻”
知遥随即吩咐道,
“昨个在绿蚁楼似是把荷包丢了,清溪,你陪我去找找,顺便买点点心。”
“清河,你在府里帮衬着,我去去就回,不可告知夫人,免得徒生担心”
直到坐上马车,知遥才暗自悔恼。
为何要听那人瞎说,半夜将人掳走,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,
可是想到那个玉佩,知遥看得清楚,自己也有一个,
据说是从小便有,并非长辈所赐。
心里是真想知其来历。
可现下全城的目光都贴在自己身上,
若是被人知道私会外男,定是极大的麻烦。
于是嘱车夫在成衣铺停下。
便带着清溪进了铺子,要了两身公子服饰换上,又买了面具带上才出发去潇阁。
“唉,你们听说了吗,潇阁老板今日娶亲,及其热闹,听说正午接到新娘子愿散万金与民同乐呢”
“是吗,也不知是哪家姑娘,之前也没听人说起过啊”
“就是不知啊,走去看看去”
知遥听到,心中一阵烦闷,
什么事关我的终身,你娶妻我去凑什么热闹,
随即转身想回。
又一想,去看看也好,回府里也无事,索性随着人流往潇阁走。
谁知自己想的投入,转身便找不到清溪了。
人潮涌动又无法逆行,正不知该如何,突然被拉扯进一怀,抬头便又看到那清冷的眸子,谪仙似的面容。
心中悸动不已,
这才发觉被他护着已不知何时脱离人群。
知遥挣脱,道,
“你今日不是要娶妻吗,又如何在此?”
“还有,什么事关我终身,希望路老板明说,也好赶紧赶着回去成亲,别误了吉时。”
路南故作平静的面容,还带着些许紧张。
“姑娘终身事大,这便随我去看即可。然后抱着知遥用轻功飞去。”
知遥只知一阵眩晕,坐下才看到
自己对着个梳妆台上,身边丫鬟婆子已开始上前为其梳妆,
可偏偏知遥动都不能动,欲说不能说。
心中大骇,这可如何是好。
心中又是懊恼,自己明明有内力,
可偏偏对这浪荡子不设防,又被点了穴还不知道。
路南站旁边看了会,不知嘱咐了婆子什么便走了。
知遥由着她们给自己换上大红嫁衣,上妆盖上盖头,便听到外面吹吹打打,好不热闹。
旁边婆子絮絮叨叨,
“公子对姑娘可真是疼到心里去了,要亲自来抱姑娘上轿,哎,来了来了”
随即知遥失重被抱起,听到耳边细细传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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