隧道内也没有什么灯火之类，全靠着感知前进，再走了些路，倒是可以直起身，虽不是宽畅明亮，也不会再狭窄泥泞，能委曲通过俩个人。
还在想着凌霁到底要知远做什么，燕熙在一面土壁前猛地停下，莫知言也随着停下，燕熙转身对着莫知言道“我只能送你到这，我要回往帮主子，后面的路你要自己走。”
这话里总像是还有话。
但人家说的没错，不管是什么路，她也该自己走。
“好。”莫知言坚毅点头。
燕熙又一顿，似在考虑要不要说，也只思虑片刻，接着道“有件事，我要和你说。”
“说吧，我知道你不是很爱好我。”燕熙一直不爱好自己，这点莫知言还能不明确吗？这次不是凌霁交代，他也不可能来帮她。
燕熙抖了抖，真想不通这女人在这样的时侯还能说这样的笑话，而且还一点都不可笑“我喜不爱好你没关系，我主子爱好你就行，我要告诉，等你出了这隧道，这条密道就会被封逝世，你将不能再从这里出来。”
这是告诉她，没有后路留给她吗？
已无后路，只能往前。
莫知言一怔。
眼前的路她看的到，但是在这土壁之后的事情一切都是未知，也不知道它连接的是哪里，出了这密道，恐怕将再回不来，今夜她从这里出往，这个隧道就会曝光，凌霁自然是要封了它，而她出了这隧道，再想从别的处所出宫几乎是不可能，就算能想出措施出宫，想必也是凶险万分。
每个人今夜都有比她重要十倍的事情，无人会来帮她，一切的事情她将自己面对，自己解决。
人家已经帮到这份上了，也没有什么好说的。
莫知言点了点头“我知道了。”
燕熙又看了她一眼，明确本日要产生很多大事，也都异常凶险，谁都没有把握必定成功，不知大家都是否还有再见之时，这女人平日里固然讨人厌了点，还对自家主子恣意而为。
但是说到底人还算不错，再说自己主子爱好的女人，自己也没有什么道理讨厌，可他也不是什么感性之人，此刻让他说些好听的，还真难开口，想想还是算了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再看了莫知言一眼，燕熙抬步离开，侧身从莫知言身边错身而过。
“燕熙。”
莫知言猛然叫住了他。
燕熙停下，没有转身，等着她。
莫知言自然知道本日是要害之日，所有人等了那么久，都是为了本日，过了本日，不知大家还能不能再见到彼此，于是忠心肠道了声。
“谢谢。”
燕熙顿了下，脸上表情瞬息万变，两厢沉默，一瞬之后，抬步往回路走往。
莫知言看他一眼，然后转身出了密道。
从暗黑的密道一走出来，眼前豁然开阔，四周金碧光辉，件件摆设豪华高级，一下子吸收到这些强光刺激，让莫知言忍不住闭了眼。
待适应了，睁眼一看，这里明显是一处宫殿。而眼前的两人叫莫知言再次睁大了眼。
穿着华衣美服的居然是夜雪，旁边是莫知远，环顾了下四周，三人身处的这里是一处宫殿的外殿，四周也安静的很，居然一个宫女太监也没有。
一看到莫知远，莫知言迅速上前，关心的高低瞧了她，看她脸色已经红润很多，身形也恢复了不少，倒是放了些心。
莫知言激动的将她轻轻搂在了怀里，才算安下心。
见到莫知言，莫知远脸上也是喜意，在莫知言怀里低声道“姐姐，你来了。”
听到知远这一句，莫知言猛然想起凌霁的话，迅速将莫知远扶起，急问道“知远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姐姐，你听我说，你知道是谁害的我，不是他，我不会这样，这个暴君，我不能让他留在这个世上再害人。”莫知远看着莫知言，说的是惊天的话，但那表情安静的像是在叙述着别人的事一样，像是说的不是一条生命的事一样，语气平庸地极不寻常“这殿里所有人都是受他所害，我们今夜联合起来，定不能让他再往害别人。”
此时从偏殿步出了很多宫女，看年岁和她俩差未几大，大多姿容上乘，只是所有人都面色渗白，有几个还浑身抖的像糠筛一样，难得有几个眼神坚毅的，但也把持不住嘴角的微颤。
看着这些人，不用想都能知道基础上都是和莫知远一同进宫，然后有了一样遭遇的人。
听着莫知远那冷淡却惊心的话，莫知言心底一颤“知远，你不能这样，这是重罪！”
这可不是夺位，这是宫变，是谋反，别说不可能成功，就是成功了，到时候追究起来也是灭族的重罪，凌霁居然挑拨知远这么做，难怪他刚才不敢直接告诉她。
莫知远眼神一凌，语气已是不善“还不都是逝世，要么被折磨逝世，要么拼上一命，我们只能这么选。”
莫知言当然记得初见莫知远那时的样子，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，若是当时玄成皇在场，她保不准也会激动的上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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