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睡梦中惊醒,出了一身冷汗。我打开灯,发现这地方十分陌生,并不在自己的家里。我回忆着从村长家出来,然后跟着唐海一路走……
这是在唐淑华的家里。我翻身起来,披上外套,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,外面漆黑一片。我回去找到了手机,打开了手机照明,准备到外面撒尿。没想到脚下不慎,踢在了一个小板凳上。小板凳翻倒在地上,发出了清脆的倒地的声音。
这时,另一个房门打开了,随即客厅的灯也被打开。唐淑华披散着头发出现在客厅里。我没想到,我们时隔几年,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见面。
“淑华姐,”我轻声喊了一句。她把食指放在嘴边“嘘”了一下。
“你要出去啊,屋里床底下给你放了一个尿盆,外面黑乎乎,你就不用出去了。”
“我出去吧,我用手机照明。”
我晃了晃手里拿着的手机。
“那我给你带路,你不知道厕所在哪里。”
我点了点头,跟着唐淑华出了屋门,气氛有些静谧又微妙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那些被时光尘封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。到了厕所门口,她停下脚步,转头对我说:“你进去吧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走进了厕所。
解决完后,她让我在院子里的洗了洗手。
“你那时走了后,我到处打听你的消息。”
“你有你的生活,我不想让你们可怜我同情我,我选择离开了滨城。”
我心里一阵感动,却又有些愧疚,嗫嚅着说:“淑华姐,我没有照顾好你,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。”
“你没有错,我没有怪过你。”
我忍不住问道:“那你这些年过得好吗?”
她微微一怔,随即说道:“挺好的,我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“我见到唐海,他告诉了我你在家里,我就跟着他过来了。以后不要再跟我玩消失了。”
“嗯,不会了,家里人也需要我来照顾。”
“那你现在已经找了婆家了?”
“快四十的人了,又不能给人家生孩子,谁要一个这样的女人?”
“也不能这么说自己,你依旧很有魅力。”我真诚地说道。
她轻声说:“都这么多年了,说这些有什么用。”
我走上前一步,抓住她的手,鼓起勇气说:“淑华姐,以前是我没勇气,现在我回来了,我想弥补你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很多事都变了。”
暗夜里一阵冷风吹了过来。我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。
就在这时,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,“我爸可能醒了,咱们先回去吧。”
回到屋里,气氛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。她给我倒了杯水,说:“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我点了点头,回到卧室,躺在床上,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。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,但我知道,这一次我不会再轻易放弃。
我决定让她一起跟我回滨城,帮我一起照顾小东。她没有孩子,也许小东会弥补她做母亲的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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